尹明毓:“……”
在见到姑太太之前,她从来没见过一个娇憨的这般自然的中年妇人。
谢老夫人本来看庶女今日锯嘴葫芦似的,便有些奇怪,又瞧见她这样一副神情看尹明毓,更是莫名其妙。
谢夫人也有些疑惑地问:“这是怎么了?”
白知许连忙解释:“外祖母,舅母,没什么,只是表嫂说了句玩笑话,我都没当真,不成想母亲却当真了。”
谢老夫人问:“什么玩笑?”
白知许看了尹明毓一眼,照实说了。
谢老夫人如果不知道“羊见烤羊”实际不过是谢策的天真之举,只单听到这个事儿,肯定当是尹明毓信口胡诌,没想到有人光听个话就会害怕。
但放在庶女身上,又似乎颇合她的性子,毫不意外,就像是她能出现的状况。
不过,谢老夫人瞧了一眼庶女的神情,还是对尹明毓教训道:“瞧你这儿没深没浅的,羊肉锅子莫吃了,这几日就待在你院儿里反省。”
错她是认得,但好久没禁她足了,尹明毓有点儿不敢相信。
白知许怕和表嫂结怨,哪敢让外祖母罚表嫂,连忙替她说话:“外祖母,真的只是个玩笑,您别罚表嫂……”
尹明毓回过神,打断她:“表妹不必为我求情,是我没个分寸,该罚,千万莫要为我求情。”
白知许还当她是客气,反过来劝道:“表嫂,你切莫自责,真的不是大事儿。”
她为了佐证自个儿的话,还主动曝起亲娘的短儿,“我母亲怕黑不敢一个人睡,起夜都要有人陪,本就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