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见了,戳破道:“父亲,这是儿子买的。”
谢家主眉头微皱,严肃地看他。
谢钦神色如常,又道:“当然,确是策儿要给祖父的。”
谢家主眉头微松,言归正传,“京兆府衙来人,说灯会上的歹人招认,只是想要趁乱拐走孩子,你以为如何?”
谢钦不认同,“据二娘所说,那歹人是直奔策儿行凶,且周遭亦有其他孩童,若只是想拐一个孩子,大可不必选择最不易得手的策儿。”
“而且,歹人还随身带有凶器,若非二娘机警,后果不堪设想。”
谢家主沉思。
谢钦继续道:“儿子甚至怀疑,骚乱亦是有人故意引起,只是灯会上人太多,无法核实。”
谢家主久未言语,忽然幽幽地叹道:“京城是越发不安稳了。”
谢钦斟酌片刻,道:“父亲,谢家恐怕无法独善其身了……”
谢家主不置可否,转而道:“你先前说要外放,可有倾向之处?”
“儿子想有所作为,任地偏远些也无妨。”
谢家主道:“你要想好,外放不比京城。”
“自然。”
谢家主目露欣慰之色,“你若是想好了,我便向陛下禀明,待到有合适的空缺,便安排你外放。”
谢钦拱手拜下,“辛苦父亲。”
谢家主目光转向糖人,眉头复又聚拢,为难。
晚些时候,谢钦从前院的书房回到东院,本想与尹明毓讨论外放之事,但见她已经毫无心事地抱着被子睡下,便暂时按下,容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