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手绳上有些脏污,手指上也沾了一点污渍,谢钦却没在意,只拿帕子轻轻擦拭手绳,见手绳擦不干净,便又去拎起茶壶。
褚赫面上升起怒意,道:“这背后的人可真是嚣张至极,竟然如此大言不惭,还教我们不要多管闲事!岂有此理!”
茶壶里是清水,谢钦直接倾倒下来,清洗手绳。
褚赫正气怒,瞧见他的动作,无语,“你还有心情洗手绳……”
谢钦几下洗干净手绳,放在帕子里裹了裹,道:“这是明毓亲手编的。”
褚赫叹道:“自然得是熟识之物,才好教你投鼠忌器,任他们摆布。”
谢钦微微摇头,掀开袖子,露出另一根有些褪色的红手绳,单手解下。
褚赫惊讶,“你竟然戴这玩意儿?”
谢钦没言语,将红绳摊平放在书案上,又从帕子里拿出另一根红绳,摊平放在旁边,随后拿起笔。
褚赫探花及第,思维当然极敏捷,马上意识到什么,走过去看。
那根刚送来的红手绳上,有些花纹,完全没有规则,若是单看,绝对不会有人多想。
可谢钦那根,虽然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但若是以有特殊涵义的目光去看,便能发现,像是“日月”二字。
是以褚赫再看谢钦在纸上书写笔画,便感叹道:“弟妹可真是……机敏。”
因为尹明毓的手艺实在粗糙,留出的空隙时大时小,无法完全确定笔画,谢钦书写之时,不得不多列了几种可能。
一个状元一个探花,大邺读书人中出类拔萃的两个郎君,拿着地图几番对比,才终于确定一个字——
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