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诚脸还臭着,心里已经软了下来。这孩子,从小就是家里的开心果,最喜欢在他面前撒娇,只没想到……
他的眼光柔和下来,在侄子头上揉了一把:“就会让人操心!你这次回国,有什么打算?哎对了,你不回家,跑青莲市来做什么?”
傅诚见他消了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靠在车后座上眉眼弯弯:“我跟以前的同学合作,开了个拓展训练基地,就在青莲市南郊,现在不是流行军训和拓展吗,我那同学有关系能拿到地。”
傅诚点点头:“那耶鲁那边?”
“哦,办了gap year,放心,随时可以复课。”
“好,”傅诚累了一天,也闭目养神,“你一向是个有主见的孩子,自己把握就好。”
车很快回到酒店,傅星云开开心心向叔叔道了晚安,回到自己的房间。
肾上腺素带来的紧张已经完全消退,心中那隐藏的不安又开始蠢蠢欲动。傅星云泡在温热的浴缸中,试图回味刚才刺激的一幕。
引擎的怒吼、轮胎的震动、高速运动带来的快感还残留着美好的余韵,支持他度过睡前的时光。
临睡前,他从小药箱里翻出一片安定,倒了点水吞了下去。
躺进被子的时候,傅星云突然又想起到达终点后那一股清冽味道,其中的一缕似有若无的药香,似乎触及了他某个久远的记忆,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就在与记忆的纠缠之中,傅星云被药物带入了睡眠。
第二天早上,傅星云被电话铃声吵醒,他探手在床头柜上摸了摸,拔掉充电线,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