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云立刻定在原地,目光跟着他移到大门,又看着门关上。
不记得天气预报怎么说的,大概今晚冷锋过境?
房门外大风一阵紧过一阵,吹过窗缝的时候发出尖锐的叫嚣声,鬼哭狼嚎似的。
傅星云只觉得这风就吹在他心上,一阵一阵地,把整颗心吹得摇摇欲坠。
沈陌尘出去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
在这样的啸叫声中,房间内外的时间仿佛错了位,包裹着傅星云的那一团时间尤其黏腻,舍不得走似的停滞不前。
等到房门终于打开,沈陌尘的身形闪入门内,傅星云的全身都已经麻木了。
他愣愣地看着沈陌尘从开水瓶里倒出一点温水,又从一个化妆棉的袋子里拿出两张棉片,沾湿了举到他面前。
他不解地瞪着那两张饱含着水分的棉片,又抬头看沈陌尘。
“嘴唇破了。”
“哦。”傅星云接过棉片,在嘴唇上抹了抹。
沈陌尘默默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转身又拿了两张棉片,沾湿了站过来,牵着傅星云的羽绒服袖子,让他坐在床边的灯下,自己拖了张椅子坐在他对面。
棉片沾上了伤口,激起一阵刺痛,傅星云的眉头皱了皱。
沈陌尘的手离开了一下,再按上来的时候,动作又轻了许多。
昏黄的床头灯照亮他的脸,桃花眼里没有往常的戏谑,眼神认真。手指擦上去的时候,眼眸低垂,睫毛在眼睑上投下纤长的影子,看不出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