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好,”应峰放了心,“需要什么就跟我讲。”
沈陌尘回头看了傅星云一眼,少年已经睁开了眼睛,躺在床上看着他。
“帮我们找个医药箱吧,回来以后太累,身上的伤口都没处理。”
十分钟后,应峰亲自把医药箱送了过来。
沈陌尘刚烧了一壶开水,开门后便忙着把水晾在一个洗干净的瓷碗里。
傅星云还懒懒地坐在床上,一头软发胡乱翘着,抱着被子打盹。
沈陌尘看着好笑:“躺下再睡会儿吧,我跟应导聊。”
傅星云摇摇头,拿起手机晃了晃:“等会儿还要去趟派出所,他们说要做笔录。”
“行,”沈陌尘摸着瓷碗试温度,“你坐出来一点。”
沈陌尘接过应峰手里的医药箱:“导演你先坐,我给他把伤口清一清。”
傅星云迷糊着抬头:“我哪儿有什么伤口,你手腕弄好了吗?”
应峰往沈陌尘的手腕看过去,就见他袖子上一片暗红,吓了一跳:“你这,要不要紧啊!”
沈陌尘扯了扯袖口:“没事,就看着吓人,只是表皮磨伤了而已。等会儿我换件衣服再处理。”
他端着那碗晾了一会儿的开水走到傅星云身边,丢了块纱布进去,又拿过医药箱:“手伸出来。”
傅星云莫名其妙地伸出手。
沈陌尘用镊子夹起热水浸湿的纱布,轻轻盖上傅星云的指尖。
少年的指甲本来光滑圆润,但昨日里两次徒手攀岩,指尖早被尖锐的石块划出深深浅浅的口子,有三根手指的指甲被岩石劈裂,指甲周围都是干涸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