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陌尘扭头就忘了自己说了什么,傅星云却是因为食言觉得心虚不敢再提,所以结婚的事情,就这样耽搁了下来。
这一忙就是三个月。
好不容易对外交流结束,这一天,沈陌尘难得排练结束得早,下午就回到公寓休息。
自己随便弄了点吃的,他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当地的新闻台杂七杂八,国际形势、国家大事、州长演讲、隔壁家的猫上了树跳不下来……什么都播。
沈陌尘一直把这个频道当做练习听力的背景音,自己则该干嘛干嘛。
其实……也是因为有点孤单。
这三个月一直在排练和试演,时间紧任务重,经常要练到晚上快要转钟才能回家,演出之前,连休息都是奢望。
而傅星云这段时间也很忙,学业上他一向都努力,好像还多修了很多课,看他给自己回信息,常常都在半夜一两点。
只庆幸,现在星云基本上不用吃药,睡眠障碍也好了很多,只是依然睡得很少。
要是能陪着他几天,让他多睡睡就好了。
这个念头出来,沈陌尘有点坐不住了。
他看了眼墙上的钟,现在是下午四点,半小时后,还有一班火车到纽黒文,如果现在过去,或许还能赶上给傅星云做晚餐。
他迅速换了衣服,抓上手机就出了门。
从公寓到penn station非常方便,十分钟后,沈陌尘已经到了候车厅,票也在手机上买好了。
他给傅星云打了个电话,却一直没人接听。
也很正常。
今天他下午没课,大概率在图书馆用功,手机一般都静音了放在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