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郁丞摸了摸男孩的额头,引得他向怀里钻了一下,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身上自带着一股香甜味。
他突然有些心疼,想着自己好像有些过分自私了。长时间沉迷于工作,竟然真的把它当做一只小猫抚养。
“言言?”尝试呼唤着他的名字。
“先生忙,我不难受……”甚至没有睁开眼睛,不过他的脸紧紧的贴在了手臂上来回的磨蹭,仿佛在寻找他孕期需要的味道。
真是忽略了,让霍郁丞的心里,突然有些堵住,瞬间明白为什么顾清初可以变成一个妻奴。
如果有个人为了自己受委屈却不肯吭声,这恐怕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体热在药物的作用下稍微好了一些,没有去医院是因为不想来回折腾,江温言认生。
一直睡到傍晚,高热在下午终于有一些下降的趋势,迷迷糊糊倒是醒过来两次,也只是喝了两口蜂蜜水,难受的皱了皱眉头去又昏睡过去。
直到第二天上午,终于有清醒的痕迹,可是他有些累了,根本不想睁开眼睛,外面的太阳很大,照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的,感觉很舒服。
在床上清醒的在床了,一会儿他起身。
坐起来才看见霍先生在床边沙发上小眠,手肘搁在扶手上,指节屈起,正好撑着头颅,眯着眼睡眠很浅的样子。
他的大腿上还放着没有观看到一半的儿童绘本,江温言记得自己已经将这本绘本扔进了垃圾桶里,怎么会在先生的腿上呢?
阳光投在男人下垂的睫毛上,折射出绵密的光,强硬冷淡的轮廓,似乎也因此变得柔和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