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灵机一动,“我跟余老板的缘分,真的是在梦里结的。红楼里的宝玉还梦游太虚环境呢。许是我太爱戏了,梦里竟三然拜了个师傅。还是这世间最好的师傅。”
余老板爱看红楼,这样的说法一定会糊弄过去的。
余姚失笑,这孩子不愧是安平城的“混世魔王”,拍起马屁来简直无人能敌。
“是吗?那我是怎么在梦里教你这个徒弟的?”
自从余老板摘了面具,谢飞白的目光就一直在余老板的身上了。古人诚不欺他,岁月从不败美人。
将近四十的余姚不仅面如玉还丝毫不见皱纹,只笑起来的时候眼尾有些鱼尾纹,即惊艳了时光,又温柔了岁月。特别是那及腰的长发,让谢飞白能掐出水来的身段。
“师傅您教我的那可多了!您说过,干这一行当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无论在哪唱,只要开了腔,就不能罢戏,人不听不要紧,还有鬼神呢,唱的自个儿心里高兴才是最好的。”苏念边回忆边说道。
那一年苏家查出大量的牙鸟片,苏老爹被逼的跳下城楼以证清白,可惜还是无人相信。
苏七也被人从军校里赶出来,苏家一把火被烧没了,他跟大姐姐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遥玉仙就是那时候帮了苏七,让他们姐弟俩有了八角胡同那样的容身之处,还帮他指了梨园那条路。
这样的大恩大德,苏七是恨不得给遥玉仙养老送终,可遥老板却不肯让他拜在他门下。
这话说的巧,余姚心里听的也舒服,他竟想起了初遇谢飞白那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