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是激情戏,非常有乡土气息的那种激情。
是于汉唐和城里姑娘发乎情但没有止乎礼的一夜。
里面清了场。
顾玉琢本打算猫郭天禾后面偷偷师,可双方刚吻上他就别扭了,近景一推,哇,别扭死了。
于是转头就溜了。
他出来之后跟袁茂说,我还是太小学生了,纯洁,当场看人打个啵儿看把我给尴尬的。
袁茂去旁边给他拿大西瓜,递到他手里,笑话道:“不是你跟姑娘拍吻戏的时候了?不是你说跟吻自己手没区别的时候了?”
“呀,那不一样,我们青春剧的吻都是点到即止。里面,”他小声凑袁茂耳边,“干柴烈乎……啊!”
就这么,黑崽平地摔了一跤,西瓜也飞了出去。
摔得不严重,油皮都没破,单是摔了满身土。
他站起来拍拍,转头正要跟袁茂说话,就看圆圆张大了眼睛,紧接着,他又倒地了。
——谁能料到,刚走一步,就那么寸,正踩着西瓜皮。
这一下太惨了,胳膊肘和小臂共同壮烈,他被随组医生摁着冲了酒精又擦了碘伏,用巴掌大的创可贴给贴上了。
陆南川和姜鹭这一场戏拍得很慢,屋里没留下几个人,外面围的这一群也不敢大声喧哗,要么低头干自己的事,要么就闲着发愣。
顾玉琢属于闲着发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