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字在舌尖上碾了下,有点酸涩的滋味。
不是很愉悦。
啊,陆老师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找我。
回都回来了,不约个饭吗?
是蛋黄蟹不好吃还是麻小不香了。
前面还称兄道弟,现在就有别的小伙伴了。
笑得还挺开心。
呿。
直到飞机起飞,进入平流层后,黑崽脑袋里缠了很久的那个毛线团突然在气流的猛一下颠簸中抖开了。
于是,他脑子里的小人就开始插着腰数落他——
你说你,也太小心眼了,什么时候做人这么放不开了,陆老师不找你,你找他不行么。
不就亲一口,纠结啥呢,半个多月了,怎么还能发散到“喜欢”上?让陆老师知道,打死你都是轻的。
朋友,心大一点,就像老顾说的,人生就没有什么不能翻篇的事。
翻,翻过去。
这么一想,蓦地就神清气爽了,阴霾一扫而空。
他想,下飞机我就联系陆老师,约他吃私房菜去。
然而事与愿违,还没等他下飞机,肚子就猛地开始绞痛起来。
——周县美食诚不欺崽。
许尧臣那两杯白酒实属无效杀毒。
在熟悉的疼痛中,黑崽拿出当年百米冲刺的劲头,弓着腰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奔向卫生间。
等他终于坐在马桶上,要死不活中给饶晓倩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又中招了,救命。
饶晓倩一听,简直要炸了,骂他都找不着舒服姿势。挂电话前,霹雳说要把周县美食举报到卷铺盖滚蛋,让他这辈子就断了跟姓周的念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