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人是陆南川。
陆老师在一般的事儿上都是能憋就憋着,搞得自己非常沉稳,肚子里装了一堆的“不说”。
男朋友没有一个什么标准,但黑崽想,他自己的标准首先一条就是喜怒哀乐都要一起。
陆南川沉默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捻着顾玉琢的耳垂,半晌,似乎才找着了这个话题的开头,说:“我母亲在我不到三岁的时候去世了。上次你见着的,是从小抚养我的人,并不是带给我生命那位。但对我来说,她和亲妈一样,没什么区别。至于雕塑家——”他颇讽刺地笑了声,“她是我父亲的情人,很多年了。”
顾玉琢微微张大了眼睛,这种屡见不鲜的破烂事,带一点狗血和难以启齿的难堪,没料到会发生在陆南川身上。他说不上有什么特别感受,只是觉得陆老师小时候,一定过得很不开心。
作者有话说:
我,俗梗爱好者又来了,嘿
第34章
三月天了,屋子里仍旧开着暖风,窗帘敞开着,春日阳光不吝啬地将温度烘上去。
顾玉琢后脖子上冒了层薄汗,但没挪窝,还是在陆南川腿上赖着——他从方才的蜷已经改成躺了,懒如猪。
陆南川手搭在他脑门上,他从下往上看,顺着喉结撑出来的曲线观察下颌,觉得线条顺畅,如同被造物主的双手特意照拂过。
真令人嫉妒。
他手划拉着自己下颌线,问:“网友说‘亲戚’那是胡说八道,不用往心里去。”手落下来,刚好握住陆南川的,暖乎乎地包裹住半个手掌,“骆大师大约也是不明就里才买了那雕塑,你不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