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场休息,秦一白接过来小林递的毛巾,抹掉脖子上的汗,打趣道:“陆老师,得亏你不是古代坐拥一方土地的王侯,否则为博美人一乐,恐怕要干出比烽火戏诸侯还缺德的事。”
陆南川扔给他一瓶水,“你也不遑多让。”
“可惜啊,我的美人拿一副好皮囊来骗我上套,扎我一刀。”他拧开了水,仰头灌下几口,一抹嘴,带着自嘲道,“你是不知道,藏着利爪的猫咪挠人一下,非得皮开肉绽不可。”
小林来拿走秦一白的毛巾,笑着看他:“那你也是心甘情愿的啊,一白哥。”
秦一白捏他的脸蛋,“下半场给我拍段视频,拍帅点儿。”
顾玉琢像个偷摸观察的土拨鼠,在边上悄悄地看,怎么瞧都不对劲,溜到陆南川旁边,用气声说小话:“据我分析,秦哥说的可不是小林——你们天然弯都玩这么野吗?”
陆南川拍拍他屁股,“晚上吃涮锅吧,徐记怎么样?”
黑崽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馋得眼都绿,“就它,就徐记!”
一场球打得尽兴,肚子也唱起空城计,一伙人正商量要几盘手切羊肉,出来一瞧,才发现天公不作美,外面竟飘起了雨。
十二月的天,他们大北方下雨着实罕见。
雨势不小,和着西北风,冻得人骨头缝里都吹进冰碴一样。
一群人裹好了羽绒,闹哄哄地出了门。大门不远处,昏暗的路灯下,就在一道人影撑着伞立在那儿,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伞沿儿微抬,人没动,只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来,是个挺高挑的男人。
陆南川和顾玉琢俩人磨叽,落在后面,这会儿恰瞧见秦一白搂着小林经过路灯下的人。
黑伞大半遮在小林头顶,秦一白亲一亲他,脚步却在路灯处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