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麽想,但你这麽做了,”徐修远冷眼看他,“你还是学不会把你和我的事,和他与你的事割裂来看。你打心底里认为你对他三心二意,有我的原因,因为我,你背叛他,让你做不到对他全心全意,所以你们现在分手了,你开始判我的罪,甚至想把我扔给那群脏东西——认识新朋友?别说得那麽好听。”
“你不要多想,我根本没有这个意思,”平秋急得掀开被子,往徐修远的方向靠近,“好吧,你就当我说错话了,我向你道歉,我绝对不是要害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好,不管是什麽方面,我都希望你好,你懂吗?”
“为我好,那就别避开我,”徐修远说,“你已经和路洋分手,我也是单身,我们现在就算有任何过线的关系,那也既不违背道德,更不违法,谁能说你害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平秋想说,但被徐修远打断。
“假如你过不去心里那关,那你就当我们在恋爱吧,这样,你心里会不会好受一点?”说着,徐修远忽然低头在平秋嘴唇吻了吻,然后盯着他的眼睛问,“行吗?”
好奇怪,平秋蓦地心脏乱跳。紧张过度,他甚至点起头来,还是那句:“好吧,好吧。”
第二天下午,平秋下班回家,在进门前听同楼的阿姨说今天中午十一二点的时候,全小区莫名其妙断电,今天又是入夏以来的最高温,外头摸不着一丝风,断电两小时,可不得把人热得给化了。
这时傍晚时分,天色未晚,夕阳还挂在地平线不肯下滑,闲适的居民都摇着蒲扇在楼底下闲聊玩笑。平秋热得鼻息都烫,想一想,又转头上小区外的水果摊买些葡萄和荔枝,外加一个足有两只巴掌大的西瓜,他捧在怀里,一路吃力地爬过楼梯,腾不出手拿钥匙,就敲敲门,在门开后,将西瓜丢进徐修远的怀里。
葡萄和西瓜放进冰箱冷冻,荔枝装碗端上桌,徐修远重新坐回茶几边,对面是平秋坐着沙发,弓着腰,好奇地伸长脖子,直往桌子上摆的乐高屋子里头看。
“这是玩具吧,你买的吗?”平秋问。
“去商场看到有小孩子吵着买这个,他爸妈不同意,拖着他走,他就又哭又闹的,还在地上打滚。我看不过去,就把它买了。”徐修远说。
平秋哭笑不得:“你怎麽那麽幼稚。这是小孩玩的玩具吧,你也喜欢吗?这搭的是不是一座房子,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