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啊?”
“是徐瑞阳说的,”徐修远翻过沙发,直接坐在平秋背后,因为一条腿屈起的缘故,他好像把平秋包在自己的两腿之间,“你记错了?”
“……我不记得了。”
“那好吧,你不记得就不说了。不过他今天又给我打电话了,还是老一套,问我在哪儿,催我回家,再拿我爸妈当挡箭牌,说我再不听他的话,往后我念大学,家里一分钱都不会给我。”
平秋正专心做系统,敷衍地应道:“是吗?”
“老实说,我觉得他嫉妒我。”
“……”
“他嫉妒我有本事,各种意义上。”徐修远看着平秋的耳朵说。平秋福气薄,耳垂肉像是被刀从下至上狠狠削去大块,因而少得可怜。
“你一直都很厉害,没有必要和他比,你就是你,有你自己的长处和闪光点,别被他影响了,我相信你会比他做得更好,你那麽优秀啊,对不对?”平秋转头看着他,诚恳道。
“我承认,我从小到大事事都想跟他比较,他成绩差,我就努力念书;他吊儿郎当,我就事事抢先。但是不知道为什麽,我好像总是差他一截,具体差在哪儿,我说不出来。”
“你已经很好了,”平秋说,“至少比他好,比我好。你还那麽年轻,未来什麽都说不准,现在都是暂时的,或许再过一两年,你就会发现你现在烦恼的一切其实真的什麽都不重要。”
“如果是你,你需要多久?”徐修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