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徐修远起床是二十分钟后。卧房里,平秋没有拉开遮光帘,导致徐修远一觉醒来比以往习惯晚了十多分钟。
洗漱完上饭桌,平秋正系着围裙给餐盘摆得方方正正的面包片加上一整块煎蛋,还略有些紧张地期待徐修远的反馈:“我放了一点酱,不是很甜吧?”
徐修远微微点头示意口感良好,反问道:“你起得很早?”
“还好,也不是很早。”平秋低头撕着面包片,矜持而拘谨,不愿叫徐修远看破他今早莫名的兴奋。
余光见徐修远起身,平秋跟着转头,见他在冰箱里取出一桶纯牛奶。正旋开盖子想喝,平秋截走一看日期,过期两天,不能喝了。
“能喝,”徐修远要拿,“别浪费了。”
“不行不行,不能喝,过期牛奶变质,都是细菌,对身体不好,”平秋将牛奶推去一边,拉着徐修远回去原位,转头给他倒杯白开水,“家里正好没吃的了,等晚上我下班,一起去趟超市吧——买点东西。”
“好,我早点回来,在家等你。”徐修远应下。
跟着,他们不约而同地沉默。偶尔抬头的一眼撞着目光,平秋会眼睫一抖,率先低头躲避。好像失足跌进蜜罐,他恨不得将整颗脑袋都埋进脚底的糖水池,一颗心却像系着颗氢气球似的越飞越高,荡在高高的半空,叫他飘飘然又乐陶陶。
暑期补习学生多,不少老师当天课满,连带着平秋也忙得脚不沾地。中间接待两位来校咨询的准高三学生,一男一女,是学校同班,结伴来的,而且都是体育特长生,性格开朗大胆,和平秋在办公室里谈得笑声连连,就算之后离开机构,还在微信上和平秋东拉西扯。
平秋在茶水间偷个闲的工夫,刘晨晨和另一位女同事挽着手路过,一会儿又折返回来,倚在门口,冲着平秋暧昧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