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眼见情况不对,刘晨晨疑问,“我说错话了?”
“不是。”
“我猜猜,是谈恋爱,但是看起来不是上回那个……那就是你换了一个?对吧,就是换了一个。这有什麽大不了的,谈恋爱分分合合不是很正常,你干嘛提到前任就丧着张脸,怎麽说,你对不起他啊?”
刘晨晨嘴皮子利索,说话常常一针见血,平秋在她跟前总会感到说不清的压力,因而只是摇头笑笑,试图以沉默终止话题。
好在刘晨晨没有纠缠,又说两句就喝着水离开,徒留平秋在茶水间继续等水开。他眉头稍稍耷着,正望着电器上跳闪的红点在出神。
傍晚下班,徐修远照例来接平秋,不过今天没有骑车,他们预备一道坐地铁去最近的商场。
正值下班高峰期,地铁人满为患。平秋拉着徐修远挤在角落,提醒他看好手机和背包。见他身后有个中年男人老在摇头晃脑、挤来挤去,平秋怕他另有所图,就将徐修远拉到角落,两人交换位置,他挡在徐修远身前。
腰间突然横来胳膊,徐修远自背后一把搂住平秋腰腹。平秋有些吃惊,回过头想劝他松手,徐修远却将头往他后颈一埋,直截了当地拒绝平秋的提醒。
好不容易挤出站,进商场扶梯时,平秋走在前面,身后站着徐修远。不知怎麽,徐修远好像被人抽掉骨头似的,总想往平秋身上趴。平秋问他怎麽了,他说很累。以为他身体不适,平秋还停下步子,摸摸他额头,生怕是上回发烧留有后遗症。结果这病一查,原来不是高烧,而是恋爱初期症状。
徐修远看着平秋满脸担心,反而笑得狡猾:“你好关心我。”
平秋受不了他总用这种眼神,恼羞成怒似的,往他胸口拍了一掌,推着小车走在前面。徐修远紧跟在后,替他又是够货架,又是帮忙推车。平秋倒落得清闲,对着清单在商场货架前穿来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