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靠,”徐瑞阳突然皱眉道,“挡着后视镜了。”
“爱信不信。”曹严华闲适地往后一靠,低头玩会儿手机,又从夹层里取出些小零食递给徐修远。
徐修远道谢,慢慢剥了一粒牛轧糖放进嘴里——太黏牙。
早年间,林县东区开发房地产,徐向楠正好手里有笔小钱,她不顾方海昌阻拦,玩票似的入了一手,谁承想赚了一大笔,外加两套公寓。
其中一套她当婚房,过户给了徐瑞阳和曹严华,另外一套留着家里人住。而乡下的老房子,现在已经当作工厂仓库,徐修远的房间更是被当作放工具的杂物房,其中有很多幼年的东西,他来不及收拾,一并被徐向楠丢进角落,再也找不见。
不过那套婚房,徐瑞阳和曹严华只在婚后的第一个月,交差似的住了那麽几天。之后的大多数时间,徐瑞阳都以工作为借口住在工作室,更别说曹严华,她手里有几套房子能收租,更不愁没地方住。
夫妻两一道出入的时间少之又少,徐向楠甚至怀疑他们在做戏,夫妻的样子没有,依然各过各。因此在听说曹严华有孕时,徐向楠第一反应是疑心她肚子里的娃娃究竟是不是徐瑞阳的。
对此徐瑞阳倒是态度明确,一再地重复这是曹严华的孩子,是他和曹严华的孩子——至少从法律意义上来说,确实如此。
之后,孩子更是成了曹严华不着家的理由,她大把时间都住在外头,有亲妈照顾,更轮不到徐向楠这个不对付的婆婆上心。婆媳俩的关系更是难缠。
到家后,徐修远下车,曹严华叫住他,递给他一罐香水,说是朋友店里刚进的货,很适合年轻男生。她今天刚拿到手,还没用过,顺手送他当礼物了。
徐修远没有拒绝。伸手接过的时候,他看到曹严华凸起的肚皮,鼓囊囊的一大块,好像身上长了一个硕大无比的瘤。
轿车掉头,徐瑞阳送曹严华回家。一路上没人说话,他瞥了眼专注玩手机的太太,问她:“我好像都没问过,你和徐修远关系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