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平秋满脸讶异,“你成绩一向很好的,怎麽会这样?”
“不知道,可能是当时脑子有问题吧,”徐修远自我挖苦,“那段时间,我对念书提不起任何兴趣,就是觉得很无聊,没什麽想做的,还想过干脆去念普高吧,徐瑞阳不就念的普高吗,我总不会比他更差吧。”
“幼稚。”平秋这样点评。
徐修远没有反驳:“是挺幼稚的。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可能会后悔,但是我找不到动力,所以我骗我妈说看展览,我去了你当年想考的那所大学,进不去,管得很严,所以我就沿着学校走了两圈。”
“我想考的大学?其实我念高三,也没有目标。是我们班主任,也就是你的班主任,刘光明,他和我们说如果找不到目标,那就从你每一次考试的排名来估算,往上找,总有适合你的学校。我那时候就想,好吧,那就盯着这所吧,”平秋笑笑,“其实我对它根本不太了解的,不过是想找个努力的目标。”
“是,所以我那次找到了。”徐修远说,“我在青旅的时候,晚上住进来一个男人,样子记不清了,但是很高,背着两个很大的黑色书包,睡在我斜对面。后来白天,他先找我搭话,可能是看我年纪小吧,他说话语气很像哄小孩,问我是不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
说话间,老板娘端着餐盘上桌来,冲平秋笑笑,又朝徐修远示意桌上的饭菜。
徐修远向她点头道谢,继续说:“我说是,他说他也是。”
“他年纪很大吗?”平秋问。
“还好,二十多岁吧。所以我也觉得很奇怪,但是没敢问他。是他自己告诉我的,说他是大学辍学,一个人跑出来。不怕你笑我,我当时很佩服他,我那时候每天想的都是,等我到了他这个年纪,我也一定要做场大的,最好是惊天动地,就做给徐瑞阳和我妈看。”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