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麽,我都知道,”徐修远说,“平秋,我们以后就留在北京。”
平秋没有说话,但在徐修远的注视下,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明天就是徐修远到校报到的日子,家里给他带的大物件已经邮到学校,晚上平秋帮他整理行李箱,夹层里忽然掉出一瓶香水,味道很熟悉,平秋嗅了又嗅,确定是徐修远衣服上长留的香气。
问徐修远,他倒是不以为意:“孙祺有一回把汤洒身上了,他嫌味道太重,拿了香水遮味道,应该是那个时候带上的——孙祺是我朋友,你见过他,小学的时候又黑又瘦那个,他妈妈开服装店的。”
“哦,你那个朋友。”其实记不清了,平秋的交际圈向来很窄,记性也一般,不过随口敷衍着。
“香水的味道很重?”徐修远嗅觉迟钝,“我觉得还好。”
“整个行李箱里都是啊,你怎麽闻不到?”平秋说,“不过这个味道不刺鼻,倒是挺好闻的。”
“我嫂子送的,说是适合年轻人用。她品味向来不错。”
平秋一顿:“既然是别人送给你的,你要好好保存,不能随便乱扔。”
徐修远问:“你也喜欢这个香?巧了,你和她品味倒是出奇的一致。”
敏感的神经告诉平秋,徐修远这句话是意有所指。他也知道自己和徐瑞阳那段过往即使不提,对徐修远来说始终是块疙瘩,可能并不是有意要提起,只是肉里长着根刺,无论有意或无意的触碰,多少都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