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人。”
“谁?”
“徐瑞阳。”
“我当谁呢,”孙祺踹脚石子,“知道了,你在这儿金屋藏娇,藏的还是你哥以前的人,我能告诉他?放心吧,我谁都不说,不就好了。”
和孙祺的通话收线,恰好屋外传来关门的声响。徐修远下床一看,平秋站在玄关,客厅的小桌上还留着敞口的小医药包。
把瓶瓶罐罐收拾整齐,用过的垃圾丢掉,最后拉上小包,平秋又忽然停住了,脑袋垂得很低,半晌才咬牙吭出一句:“怎麽会有这样的人。”
据储缇微解释,她脸上,还有手臂和小腿那些淤青,都是傍晚她那对来讨债的爹妈随手抄了房里的东西冲她砸的,理由不过是储缇微拿不出他们要的三万块钱。她跟前跪着合掌哀求的亲妈,背后是她爸举起的凳子,她反应再快,也被打中后背,疼到胳膊现在都抬不起来。
“她家里有两个弟弟,只差一岁,今年都上高中。她爸妈想在学校附近找房子给儿子住,家里压力大,就叫老大来填,”平秋叹口气,“微微工作才一年,哪有钱给他们供儿子,说不过就动手,也不是头一回了。”
“她不报警?”徐修远问。
“报过,不管,说是家务事,没必要闹得那麽难看。”
“她不逃?”
“逃过很多回,这边的工作也才稳定,哪知道那对父母是哪儿听来的风声。”
“两个儿子呢,不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