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被说得脸上青白相交,见丈夫仍是满脸不忿要辩驳,忙把他一拽,冲他背地里摇头,拉着他转身往后走。走过两步回头看,徐向楠已经往前头去,背后跟着一个始终沉默不语的平秋。
“你抓我干嘛?”丈夫斥责她。
“不抓你?我不抓你,你姐能当场给你甩三个巴掌帮人家还回来!还我抓你,”妇人气得直笑,“徐建霆,我说你和徐向楠都是同一个妈生的,怎麽你就一点都没遗传她那股气啊!做生意做生意不行,投资投资亏本,就连生个儿子都比不过你姐的两个,倒是挥拳头的时候跑得最快,拉都拉不住,你这辈子就给你姐当牛做马吧你!”
“那是我姐,我外甥!我就算真没出息给她当牛做马怎麽了,我乐意!”
“说你蠢你还得意了是吧?你姐那点心思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你呢,傻缺一个听都听不懂。”
“什麽意思?”
“你姐拿你当枪使呢!你以为她答应你刚才进去找人,真是她晕车,身体不舒服所以不想进去?她就是故意的,她知道你脾气暴,说不过两句就要动手,但是她没进去,就在外面等,你当她想干嘛?她就是默许你教训那个平秋,你懂不懂?”
“……不可能,”徐建霆挥手,“你刚才还说我姐要教训我,还我三个巴掌,你自己觉得能说通?”
“所以我说你就是没那个脑子!你姐杀人,你说不定都在旁边帮人递刀,她呢,倒是两只手干干净净,拍拍屁股就走人。”
尽管年过五十,眼角满布皱纹,徐向楠却不见老,说话铿锵,做事果断,连一边协助点单的侍应生都有些怵她,更在被问到店里能否提供冰块敷脸时连连结巴。
徐向楠的眼神由面前的菜单移去侍应生脸上,瞟了眼她胸口的工牌:“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