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你有没有来看过我?”平秋问。
“有。”
“我是说,两年前,或者今年以前。”
“有。”
“……你早知道我回来了?”
“知道。”
“不找我,怕我生气?”
“可能,也不知道怎麽面对你。”
“上回何孝先摄影展的邀请函,我听说是你送过来的。”
“是。”
“你也早就知道我会去,”平秋大胆猜测,“是你联合何孝先?”
“不算,他也想你去。再说,你难道没有猜到我会去吗?”徐修远意有所指,“你明明知道我和何孝先一直有联系,你没有怀疑?”
平秋没有回答,而追回最初的话题:“你什麽时候来找过我?”
徐修远说:“很多时候。”
大一暑假的末尾,秋意渐近,暑气未消,徐修远站在店铺斜对面的树底下,看到平秋拖着推车下台阶,拎起一桶油漆,戴着口罩蹲在店门角落粉刷一小块被遗漏的墙面。也看到店里来客,故意踮着脚走近平秋,在他背后轻轻敲了敲他的肩膀。
平秋很惊讶,摘下口罩却是满脸笑容,接过对方递来的脆筒,两人随意挑了店面前的长椅而坐。平秋慢慢吃雪糕,又舒展双腿,给朋友指看他沾了油漆的裤脚。他很开心,总是笑不停,撕下的脆筒包装会折叠起来放在一边。吃到最后的部分,他则会揭下包装,将圆锥形状的雪糕攥在手里,反过来,一口咬掉头部的尖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