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话和我妈妈谈。”
“现在?”
“最好现在。”
“她现在还在市里,夜里才回来。”
见平秋衣服穿得差不多,徐修远打开房门,门后站着一位身着便服的女人,年纪三十五岁上下。对方毕竟是做了徐向楠六七年秘书的长辈,徐修远对她还算客气:“没关系,我可以等她。”
“如果事情不是太私密,你可以告诉我,我转告给你妈妈,到时答复你,省得你花时间在家里等。你实习应该也很忙。”陈枫目光不动声色地掠过房里那位面生的客人,心里多少有些猜疑。
“不用,我们可以等她。”
话这样说,再劝倒是在做无用功了。陈枫点一点头,接着便取了文件下楼去了,坡跟鞋打在楼梯台阶上传来哒哒的响声,徐修远一直望着她走远,直到听见关门声。
不出意外,徐向楠现在已经知道家里有两个不速之客正在等她回家。
徐向楠到家是夜里九点钟。
陈枫送她到家门口,下车前给她递来上午没吃完的半块面包,再帮她穿上外套,趁机会劝她这回忍着点,别生气,上回检查,医生说她就是操心太多,做事还是得有的放矢,工作再忙也不如身体重要。何况有关徐瑞阳两兄弟的事情,陈枫多少也有耳闻,她清楚徐向楠的脾气,怕她一时说话太冲,再把和孩子的关系闹僵,那就得不偿失。
抬头看了眼亮着光的家里,徐向楠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在回家时看过家里的灯火。丈夫离心,孩子出走在外,一家四口聚齐的时间少得可怜,简直连陌生人都不如,个个相见眼红,不如说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