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挠挠头说:“好吧,等我睡醒了我们明天再去吃烤鸭。”
季遇没搭理他,自顾自拿起热水壶烧水,烧完看这人还站在卫生间,瞪他:“那你快去睡啊。”
“我要洗澡。”
“事儿真多。”
于是在季遇叹为观止的眼神中,励小绝先去洗了澡,把内裤晾好,还颇有仪式感地吹了个头发,最后才慢悠悠地上了床,说:
“不好意思啊大神,早知道就不陪你来了,害你也被迫待在宾馆里。”
季遇坐在另一张床上看手机,头也没抬,
“你睡你的,我要溜达我还是可以出去溜达。”
但我就是不想溜达。
“行,那我睡了,你无聊了可以叫我起来。”励小绝说着就埋进了被子里。
他觉得自己睡了很久,昏天暗地的,以至于听到季遇唤他名字时,以为直接到第二天了。
“几点了?”他迷迷糊糊地问。
“十一点。”季遇坐在他床边,“励小绝你真发烧了,你先起来把药喝了在睡。”
听到才晚上十一点,励小绝松了口气,眼睛再次闭上,瓮声瓮气地嘀咕:“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我都没感觉。”
季遇抿着唇注视着他。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货一睡着他就几乎迫不及待地盘腿坐在他床边,边玩手机边肆无忌惮地看他。
过了会儿手机玩腻了,人还没看腻,于是他又近乎变态般地先摸了摸他搭在外面的手,然后又拿手指在他脸上划圈儿,勾勒他的五官。
他玩得乐此不疲,所以肉|体可感地见证这人的温度是如何越来越高。
他就说这人睡觉怎么把脸也睡红了,还以为是被他摸的。
结果是烧的。
“把退烧药喝了。”季遇轻声细语,把他拽起来,伺候他把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