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抬手,拇指指腹在季遇右脸上轻轻一抹:

“我就上个厕所,你咋就破相了。”

冰冰的手指碰着脸,让季遇全身一颤。

他喉结滚了滚,抬头看着他,开不了口。

最后他缓过神来,慢慢回答:“不好看了吗。”

励小绝笑了:“你这问得也太娘们唧唧了。”他的指腹又在那道细细的血痕上轻轻擦了擦,擦得季遇心都是痒的,

“好看的。”

他说。然后他把自己的鸭舌帽摘下,一把扣在季遇脑袋上:

“所以以后表演时带个帽子,低调点儿,免得又破相。我来不及救你。”

季遇笑了,他用手压了压帽沿,很乖巧地应着:“行。我以后都带帽子。”

他们被酒吧工作人员拉着询问了会儿事情经过,又搞到了一张创口贴。

等他们坐回卡座后,励小绝问:“我给你贴?”

“嗯。”季遇点头。末了又补一句,“谢谢。”

励小绝便坐近,膝盖碰着膝盖,再微微侧过身来。

他一手把季遇脑袋按了按,目光专注地落在他脸上,小心翼翼地贴上创口贴。

季遇觉得励小绝把他的气息都贴上来了。

他全身都开始发热。

两人的目光在那一刻相碰。

说不清情绪的眼神,一直在交织,缠绕,挣脱不开。

酒吧的音乐很暧昧。

最后励小绝先抽离了这似乎要陷下去的对视,他深呼吸了一口,站起来:

“你要喝酒吗,我给你买。”

“励小绝。”季遇坐着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