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阳台出来后他就听到了手机铃声,闷闷的。

是励啸的, 塞在他西装外套兜里, 季遇把它掏了出来。

是一个叫孔医生的联系人。

他不接也不挂,就等着它响完,然后打算把手机放到励啸床头。

不过走到门口这日理万机的顶流又来一个电话。

这次是sally。

季遇犹豫了一下,觉得是个“熟人”,便接了。

sally不知道听筒那面是季遇, 直接开口:“啸哥,今晚八点半司机在楼下接你哦。”

季遇一边觉得sally就像个报时器,一边开口:“我是季遇。你们啸哥他睡了。”

“啊, 季遇哥啊, ”sally的声音很平淡, 听不出什么情绪,仿佛觉得季遇接电话再正常不过,“那麻烦你看看啸哥设了闹钟没,我怕他睡过了。”

醉鬼怎么设闹钟啊,季遇这么想。

但他还是看了下屏幕,右上角有个小闹钟的图标,似乎还真设了个。

“可能设了吧。”他回答。

“可能?”sally为这拿不准的言论感到忧虑,“季遇哥,要不你帮他再设一个。”

季遇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就倚着墙说了句:“他好像喝醉了。”

言下之意,一是说闹钟多半叫不醒他,二是说就算醒了人也不舒服。

毕竟八点半也就几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