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确实踩准了时机,季遇奶奶正愁着为他孙子找“下家”,也觉得他孙子吃住都在受苦。于是先帮着应道:“要不今晚遇娃就去小绝家休息吧,能舒坦点儿。”

“就是,舒坦点儿。”有人助攻,励啸更灿烂了,“奶奶,我以前经常去你们家,现在就想让季遇住我家几天,我好还个人情,不然我都不舒服。”

“……”

在双面夹击下,季遇勉为其难地点了个头,但离开病房后他又一本正经询问:“你家都没客房,我睡哪儿。”

励啸直接嬉皮笑脸来一句:“大神,这下没必要端着了吧,我们又不是没睡过一张床。”

“……”

这样的直言不讳听上去实在是欠扁。季遇转头就走:“那还是算了。”

励啸马上语气诚恳地挽回:“啊呀,没有客房但我有多余的床,只是我没拿出来用,到时候给你铺。”

他没说假话,确实有张多余的,是那种藏在柜子里的翻板壁床。

将柜门翻下,床就出来了,紧贴着励啸原本的大床。

凑在一起,还是一张,只是更宽。

“到时候我睡这儿,你睡我的大床吧。”励啸边铺边说。

季遇觉得他和励啸就像两个考试时不会做题的学渣,明明题都看不懂,监考老师来时还假装认真地涂答题卡。

心知肚明却装模作样。

这在镜头前都没有。但不知怎么,此时此刻只有真正意义上的两个人时,反而有点儿惺惺作态地去试图维持一些距离。

毕竟有些东西还没确认。

毕竟夜晚很长,放大感官。

励啸带着季遇去卫生间:“我重新给你拿快新毛巾,沐浴露是这个,我新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