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安静,感官更被放大。

于是门一反锁,他们又开始亲。之前可能还绷了一下,现在没人也不绷了。在咬|吻和呼吸声中,旁边很大的一张方形化妆镜记录了他们俩如何靠坐在沙发上,最后又是如何交缠着倒了下去。

这下,镜子就只能反射出一只白皙的手是如何抚着微微拱起的背部衣纱,最后又紧紧抓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镜面才又冒出两颗立起来的脑袋,头发凌乱目光昏昧的。

季遇在轻喘,他手里有个黑银色的蛇状耳骨夹,是励啸本戴在右耳的。励啸啃他锁骨时他才注意到,觉得很性感,就拿手指把它挑在了自己手指上,再去舔他的耳廓。

“戴上。”

这会儿励啸懒洋洋靠着,手臂搭在季遇后面的椅背偏头看他,像命令。

季遇不会戴耳骨夹。

“给我。”励啸抬手,边捏起他的耳垂给他戴上,边含笑着轻轻问:

“大神,之前你怎么没准备好?”

励啸明明到这会儿了都还没缓过神,不敢相信季遇真回来了。却不是惊喜地去问他“你怎么准备好的”,反而是装作一副早知道他会来的样子,问他之前没准备好的理由,风轻云淡地。

挺会装。

季遇摸了下耳骨夹,实话实说:“你啥都不给我说,我怎么准备好。”

励啸撇了下嘴:“我没有不给你说。”

“那喝酒这些?”季遇问他,“你怕我担心吗。”

“也不是。我巴不得你担心我。”励啸笑了一声,“主要是我吧,我觉得……”

他慢慢吐出一口气,才说,

“我觉得我有点儿脏了,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