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遇摸了下额头:“我没感冒。”

励啸困得懒得多说一句话,惜字如金地又丢出两个字:“以防。”

他看着季遇把药吃了,喝了他剩下的水,便又没骨头地倒回了床。

季遇几分钟前还想当励啸的医生,这会儿又不争气地意识到还是成为励啸的病人更舒服。他情不自禁笑了下,爬上床,贴着暖呼呼的他睡觉。

这一系列活动自然而然,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破绽,反正到了第二天,两个人是都感冒了。

本来这是病号更加相亲相爱互相扶持的时机,结果他们就着到底是谁传染给谁的问题进行了一次严肃的争执,非要争个胜负。后面季遇吵累了,退让一步:“行行行,我传染给你的行了吧。”

他这副口气让励啸有点儿不爽,但他没说什么。季遇还以为这事儿翻篇了,拉着他选了个恐怖电影窝在床上看。

他正沉浸在安娜贝尔的恐怖氛围时,就听见励啸冷不丁冒出一句:

“所以我昨天就不应该喝你的水。”

“……”

电影里在尖叫,成为了励啸振振有词的背景音:

“我淋雨不会感冒,源头还是你不该对着我打喷嚏。”

季遇恨不得把电影里的娃娃砸到励啸脸上:“你多大了,纠结这玩意儿有意思吗。”

“嗯,我就是想证明,我身强体壮。”

“壮壮壮,壮得很。”

他这语气让励啸更不服气,为了证明自己,他二话不说把季遇拽到自己身上,抓住他的后脑勺按在自己锁骨下。

季遇在他怀里率先提醒,语气含糊:“感冒了你别想瞎搞。”

励啸笑了声:“你一天天都在想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