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护士过来给谢多余拔针的时候,谢浪才注意到谢多余手背上扎的是软针,护士给他拔了输液针还特意给他封好管儿,这样明天过来输液就不用重新扎针了。
但谢多余不爱用这个,他怕针,只要一想起他手背里还插着个针就老觉得手疼。
于是谢浪说,“护士,麻烦你给他把针头一块儿拔了吧。”
“这个不用拔,粘着吧,”护士以为他不知道,就说,“这样明天过来输液就不用再扎个口子了。”
“我知道,”谢浪说,“那也拔了吧,有这个我弟弟不得劲儿。”
护士瞅了眼哥儿俩,翻了个很隐晦的白眼,把谢多余手上的针头给拔了。
“哥哥”谢多余小心翼翼地去哄哥哥,“我没有不得劲儿。”
小孩儿不太会卷舌,照葫芦画瓢儿都画不好,好好的一个连音愣是被他分成了两个音节。
谢浪差点儿笑出来,不过忍住了,然后也没管他得不得劲儿,只冷声冷调儿地问,“肚子还疼不。”
谢多余捂着肚子感受了一下,然后一抬头笑了,“好像不疼了!”
“不疼了回家继续吃小面包,啊。”谢浪一边把小孩儿没吃完的软糖揣兜儿里,一边阴阳怪气地说。
“哥哥”谢多余赶紧去搂哥哥的脖子,还脸贴脸地去蹭哥哥,“多余错啦,多余以后再也不敢啦,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呀。”
谢浪不搭理他了,拿着药单上药房领了三盒药就打车回家了。
私高十一点五十就放学了,欧臣放了学也没耽误,早早地叫了辆专车在校门口等着自己。
冷空气一天比一天冷,欧臣钻上车都没舍得摘掉围在脖子上的围巾,还搂着怀里的红围巾直打哆嗦。
再看校门口一群穿着短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女学生们,欧臣头一次觉得这学校真你妈的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