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泽想了想,侧目看着他,“行吧,也是好久没去了。”
方宁立马笑了起来,走起路来都带着愉快的风。
欧泽晚上不喜欢喝浓茶,方宁就给他冲了一壶偏淡一些的茶叶。
欧泽喝了一口,觉得口感有点儿陌生,但又挺香的,就问他,“新茶?”
“嗯,南余山刚采回来的第一批冬茶,怎么样?好喝么?”方宁满眼期待地注视着欧泽。
“好喝,挺香的,口感也很柔顺。”欧泽说。
“是么,那我回头多进一些放在店里,你什么时候来了都能喝。”方宁得到了肯定,一时间竟有些得意忘形,说出口的话都有些口无遮拦。
欧泽从容不迫地晃着手里的热茶,没有回应,也不知道是没听见这句话还是没听懂这句话的言下之意。
方宁却很清楚,欧泽不仅听见了,还听出了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因为正如欧泽非常了解他,他也是最了解欧泽的那个人。
所以即使欧泽只是不易察觉地颤了下睫毛,也让方宁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他此刻的心理活动。
欧泽在犹豫,在动摇,但很快又坚定下来。
茶室里沉默了一会儿,方宁给欧泽倒第二杯茶的时候,才试探着开口,“阿泽,你以后能经常过来喝茶么?”
欧泽抿了一口茶,带着清香的热度回答方宁,“不能。”
“为什么?”方宁立刻皱起了眉头,隐藏了快二十年的分寸在欧泽不留余地的一句回绝中忽然就裂开了一条不理智的缝隙,“你已经离婚,你现在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