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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徐骤的存在让游蔚安心下来。

徐骤的桌前摆了盏小台灯,柔和的暖白灯光给徐骤的侧脸晕染了一层圣光,他的目光落在书页上,骨节分明的手拿笔偶尔在上面圈圈画画。

游蔚心想,别的寝室热火朝天地都在聊些什么呢?

游蔚又充分发挥了他特别不会聊天的特长。

“徐骤,你在吗?”

徐骤不应声,慢条斯理地又翻了一页。

“徐骤?”游蔚又喊他。

徐骤这才停笔,搭着椅背转过身来。

“这是你给我讲的鬼故事吗?”

人明明就在眼跟前,还非得多此一举问在不在,这问题还真挺阴森的。

“……不是,聊聊天呗,咱都是室友了。”

“说吧。”

游蔚想了半天,又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话题:“你都不穿秋衣秋裤的吗?”

“……不穿。”

“嗯,我也不穿。”话题终结,“那你——”

徐骤放下书,平和地打断游蔚的胡言乱语,告诉他还有二十分钟熄灯,该去洗漱了。

游蔚也并不想第一天就给对方留下一个不爱干净的形象。

“我这就去。”说着,却仍旧坐在原位不动。

徐骤催促道:“待会熄灯了再去,你会更害怕的。”

游蔚想反驳自己压根没害怕,可他脑子里全是一些不合时宜的阴间小贴士。

置顶的那句就是:永远不能落单,尤其是像电梯、厕所那样的密闭小空间。

徐骤问:“腿又走不动了?要我背你过去吗?”

“不必、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