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里去,越触目惊心。
血一直沿着楼梯往下,其中还掺杂着大量凌乱的脚印,但看不到人影。
他迅速地找到了游蔚家客厅的电话报了警,然后才从一片慌乱中找回周遭的声音。
沉闷的撞击声和人的痛呼声。
那是从一楼厨房传来的声音。
游蔚又顺手把手里的辞典换成了电话旁的一个玻璃花瓶,这才蹑手蹑脚推开了门,甚至没敢开灯。
房里的情况比他想象得更糟糕。
几个人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身上全是血,而林如昼半跪在地,身上也布满血迹,他艰难抬眼:“报警了吗?”
游蔚愣愣点头。
林如昼又道:“叫救护车了吗?”
游蔚仔细一看,才发现正中间躺着的人身上各插着把刀子,两个人草草地用绳子捆了起来,似乎也已经昏迷了。
而伤得最重的应该是林如昼的爷爷,连呼吸也听不到了。
游蔚连忙起身去又跑了出去,结结巴巴地连字都说不清楚了。
游蔚不知不觉间吓得泪流满面,因为自己的口齿不清而十分懊恼,林如昼却忽然伸手拿过了自己的电话。
他依旧那么淡定,仿佛手臂上那道口子流的不是他的血一样,要不是他拿起电话的手却颤动个不停,游蔚真的会相信林如昼一点也不害怕。
后来的事情就十分明了了。
入室盗窃,发生搏斗,其中一个人当场死亡,而林爷爷受了重伤,林如昼和另一个小偷都受了轻伤。
那两个小偷还是林如昼爷爷上个月新招的工人,打探情况后便起歹心。
本来计划得天衣无缝,进屋没多久却撞上了林爷爷起夜,于是发生了正面冲突。
两个壮年男子却俨然低估了一个倔老头的爆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