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楼僵硬地转过头,看见他的一瞬间忽地笑了,眼底的光映着积雪,像个孩子。他动了动手臂,声音哑的几乎听不清,但越征还是听见了。

他说:“越哥,抱抱。”

下一秒整个人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像一片破布,向后倒去。

越征瞳孔紧缩,猛地冲过来,在他脑袋砸地上之前抱住了他,两个人一起倒在了雪地上,尹楼的脑袋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越征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现在的心情,但心底的某一块松了口气。

他背起昏过去的尹楼,跑到小区门口的诊所,敲开了门。

孙大夫大半夜被喊起来也乐呵呵的,看见尹楼,问:“小越,怎么回事儿啊?”

越征把尹楼放到病床上,压下心底的火气,说:“晕半路了,我摸着像高烧,你看看还能治吗,不能整死了得了。”

孙大夫一下乐了,边量体温检查边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朋友啊?”

“我孙子。”

孙大夫摇摇头,过了会儿,说:“高烧三十九度,得挂点滴。”

越征嘴里叼着烟,靠在门框上,瞅着尹楼煞白却依旧俊的让人移不开眼的脸,眼神暗了暗,没好气地说:“挂吧,什么药好挂什么,他有钱,你明天找他要住院费,要一万。”

孙大夫不知道俩人的关系,还以为是哥们干架了,劝他:“大过年的,什么事儿都好好说,别吵。”

大过年的。

越征狠狠咬了咬嘴里的烟,说:“麻烦您了,我先走了,他明天醒过来你告诉他别过来找我,不然我拿刀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