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坠子席锦园闻不到,但是关锐作为一个alpha,对吊坠里的信息素是非常敏感的。
“知道了。”贺久倪把吊坠小心收放进自己贴身的口袋里,“我就不留你们了,一会儿温远该醒了。”
在走之前,贺久倪还是对关锐说了一句,“该让锦园学着长大了。”
温远做了两三个碎片式的梦,梦里是令人恐惧的尖叫的人脸和艳红流动的血水,他闷着头逃跑,跑着跑着就会被一只手拖回去,被剥开腺体,血淋淋的腺体在他眼前跳动,一切都是无声,他又站在世界外看着自己被剥开,扔进黑魆魆的海。
他看到很多人笑着的脸。
温远还是醒了过来,他环顾四周,一片寂静,窗外已经黑了,床头有一盏小灯亮着明黄的光,看着很暖和。
温远光脚踩在地上,光着脚走到落地窗边,眯眼努力看着寒夜中漆黑的天空。
他一点也不喜欢冬天。
贺久倪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温远跟一座雕像似的站在窗边,光着脚,额头抵着窗,双手自然垂落,清浅的呼吸在玻璃上形成一小片的白雾,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贺久倪的到来。
他站在黑暗的一边,逃出了床头灯覆盖的范围。
“温远。”
贺久倪试探着前进,从旁边抽了披风上前裹住温远,温远这才慢慢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不上那是什么表情,贺久倪很久之后还是会想到这个让他心悸的眼神。
“穿上鞋,我带你去外边看看?”
贺久倪退后一步看着温远,早没有下午跟关锐席锦园见面时的锋芒。
温远不愿意看见贺久倪,见他没有强迫性的动作才摇头,走到床边把棉拖穿上就站在了桌角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