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行器落地的瞬间贺久倪就睁开了清明的眼,跟外面确认之后他看着怀里安安稳稳睡觉的温远笑起来,没忍住在毫无意识的人的唇瓣上落下一个吻,清香的栀子花偷偷缠着高大的松柏,尾稍还得意得晃了晃。
贺久倪释放出更多安抚性信息素配合着不安分的栀子花,笑容却在闻到隐约的晚玉香时凝固在嘴角,在晚玉香里还纠缠着些许压迫性的灰烬。
森·詹姆士不会做赔本生意,但谁也别想把温远从他身边带走,贺久倪贴在他的耳边,交迭的声音把人唤醒。
贺父贺母已经在等候室了,温暖迷迷瞪瞪跟着贺久倪走,还没睡饱就偷偷在人群后面打了个哈欠,眼前全是模糊的泪,刚要伸手去擦就被拥进了一个怀抱。
“小远,你可算回来了。”
贺久倪去了旁边跟看起来是兵团的人谈话,剩下温远倒更像他们的儿子,嘘寒问暖地说着体己话,主要是贺母说,温远有问必答。
不经意抬头温远就看见那个叫简一的医生频频往这边打量,一会儿就迈着长腿走过来。
“叔叔阿姨好,我是简一,之前是久倪的下属,见过您几次。”
“哎,是你呀,好久不见了,现在还好吗?”
贺母拉着温远的手,背后站着贺父,热切地对简一说话,贺父点头示意。
“当然好的,如果久倪还在兵团的话一定更好,当初他退出这件事其他人伤心了好久。”
温远不明所以,现在细想才觉得贺久倪退出兵团的不合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