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阿远你有事可千万别客气,一定要跟我说呀。”
温远盯着光屏看了很久,隐约觉得眼睛有些胀痛,“知道啦。”
也幸亏有徐江海这通电话,温远往后一躺睡过去的时候并没有做噩梦,只是无意识蜷成了一颗虾仁,谁也休想伤害到他。
贺久倪能感觉到栀子花的不稳,尖梢都萎靡下来,一蹶不振。温远从回来就找了借口说换衣服回房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已经到吃晚饭的时间了,贺父贺母都回了家问他们今天去锦园那情况怎么样。
他们两家本来就是世交,而且席锦园从小就是在他们这里长大,跟亲生孩子无异,要不是之后温远出事……要不是为了照顾温远以及避免尴尬的事情发生,那么贺母怎么也不会只能从手机上看席锦园的孩子。
贺久倪站在温远房间门口,稍稍用力就发现门并没有被锁,这个发现让他稍微放下心来,整个房间只有床头那一盏灯亮着,床上凸出鼓囊囊一块,里面藏着的正是温远。
他的脸被闷得通红,头发扁扁的贴着,被掀开被子时无意识翻身,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贺久倪转到另一侧轻轻掐住他的下巴仔细盯着看,眼尾通红还有些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温,起来了。”他轻轻拍打着温远的背,等被打扰的人伸出手挡住眼时他才看见手腕上的红。
“这是怎么回事?”
温远就是这样被惊醒的,“怎么了?”他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怎么会红,这里?”
温远并没有犹豫,甚至还顺带拉长自己因为睡觉而被堆上去的衣袖,“没什么,大概是蹭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