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小山坡的长凳上坐了一天,夏天的树枝繁叶茂,被风一吹就哗啦啦作响,许多小朋友很快地从他面前跑过,相互打闹着远去,还有情侣相依相偎,偶尔也会经过一两个步履匆忙的人,要么手里拿着文件要么打着电话,也有慢悠悠的老人拿了些吃食喂这里生活着的小动物。
他感觉自己与这个活跃世界格格不入,温远大口吃完甜蛋糕,嗓子眼里发痒,他似乎跟屁|股底下的长凳融为一体,只是这些光鲜亮丽生命的陪衬品。但好在没有人来打扰他,没有贺久倪,也没有席锦园,整个小蛋糕都是他的,不需要任何妥协。
一直到黄昏,温远才站起来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这一天他都滴水未进,现在嘴唇有些干裂起皮,喉咙也开始发痛。
该回去了。
像来时一样,温远坐在最边缘的座位上垂着头,眼神像无数个或在情场上或职场上示意的人那样麻木,他把自己完全放空,自然看不到光屏上一闪而过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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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门之前,温远调整好了表情,两边嘴角慢慢地往上翘,他迈着和往常无异的步伐打开门,刚进去就发现不仅贺久倪端坐在沙发上,宋黎也在,还有宋于衡。
大概是兴师问罪来了。
温远僵了一下就若无其事地把衣服挂在玄关旁边,刚转身就发现贺久倪已经走了过来。
“小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