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在进门前就把面具戴上了,谁也看不见那张面具下尴尬、不知所措的脸。
温远迎着酒保打量的目光报上房号,在他指向并不明确的目标中顺着大概方向走去,房号224,在最角落。
可酒吧实在是太绕了,光怪陆离又压抑的氛围把整个空间都笼罩在一种模糊的困境中,别说是房门上面的门号,就是紧挨着房间的木牌温远都看不清楚,木牌上对应的有房间名字,什么活色生香、天上人家、白马王子……一个比一个花哨,当然你也能从这些名字中窥视到一两分欲说还休的朦胧感,昭然欲揭。
很多房间里面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温远更不敢凑上去看,他的眼睛在黑夜中一向不好,往常也没多大感觉,可现在背上已经出了一层汗。
寻找无果,温远已经走到了尽头,他看着那扇与与众不同的纯黑色雕花木门摇摇头,原地纠结着方向时突然被人拍了肩膀。
温远立马侧开一步让路,扭头平视就看见棱角分明的下颚线,这个人脸上也戴了面具,最上面伸出两只小角,赤红的狐狸尖嘴正好贴着他的鼻尖往下走,硬挺的鼻梁被掩藏起来。
“您好,请问您知道224号房在哪里吗?”
温远略微提高了音量,清越的嗓音与搅成一块的震耳欲聋的音团格格不入。
“跟着我。”
“……”
几乎是在他出口的一瞬间温远就把这个人认了出来,这个声音前几天他刚刚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