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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没什么不能说的,他不喜欢我。”

“啊?”

“可能是我不够好,他是一位优秀的古地球oga,在他来之前就有相互爱慕私定终身的伴侣了,我曾经看到过他们的合照,他们很登对……他不是自愿来影星的,我无法让他从郁郁寡欢的状态里走出来,他对我从来都不屑一顾,一直到情汛期。”

席瑾弦皱着眉,一只手捂住眼睛,他的语调沉稳悠远,很容易就把温远带回了曾经的时间。

他没想到席瑾弦会继续说下去,“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自己联系了医生,他在情汛期到来之前把腺体给挖了出来,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把腺体藏在哪里。”

可是没有腺体并不是不能活,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温远喉结上下滚动,虽然没有见过这个人,却能想象出这是一个怎样刚强的同伴,他才是古地球的骨气,不像自己。

在这瞬间,可能也是席瑾弦没有想到的,温远有一种相形见绌的自责。

“他自杀了。”

“我把浑身是血的他从浴缸里抱出来,可是为时已晚。他一直很讨厌我,以为是我拆散了他和喜欢的人,他什么都不跟我说……也就这样了。”

温远清浅的呼吸和席瑾弦沉重的粗喘交织在一起,“那,你喜欢他吗?”

又是很久的沉默之后。

“我不知道,我以为命定伴侣是注定要走完一生的,彼此忠诚,组成一个家庭。”

“是我的问题。”

温远看着他,犹豫缓慢地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也许,这也是他没有办法的办法。”

“人总是很难抵抗命运的,除非是用生命作为代价。也可能他不是讨厌你,只是无法接受自己被本能支配的结果。”

也只是一会儿,席瑾弦就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他没有对温远的话回复,也同样没有问温远出现在组织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