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消失在紧闭的电梯门中。
贺久倪走到温远身边蹲下,今天他还在看关于oga法案的消息,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怎么办……他再一次失去自信,只要是关于温远的事情他就没赢过,然后就接到了连山的电话。
席瑾弦,贺久倪自嘲地笑,大概这就是引狼入室吧。
温远正难受呢,感觉自己额头贴上一个舒适的物体,本能就蹭过去,嘴里还无意识嘟嘟囔囔。
这可把贺久倪心疼坏了,温远跟席锦园最大的不同也在这,席锦园只要生点小病就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哭着喊着要安慰;温远则抿着嘴不说话,之前还会拽着他的衣角说难受,可是已经很久,就算难受他也没有出声过。
贺久倪连着被子抱住温远,松柏青草的醇厚气息舒缓紧密的围绕着他,温远这才感到好受点,轻轻说饿。
厨房已经在煮着粥了,贺久倪脸黑了一瞬,但并没有赌气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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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远醒来的时候模模糊糊就看到一个高大熟悉的影子在忙活,脚步声已经变了,但是却是自己更熟悉的,他知道这是谁。
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席瑾弦呢?
温远把自己完全笼罩在被窝,昏睡中舒展的栀子花现在又蜷缩到角落,贺久倪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醒来的事。
贺久倪沉默地把粥倒进小碗,一步一步走向温远,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看着他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己的模样苦笑一声,“席瑾弦打电话通知我的,喝粥,喝完我就走。”
他果真兑现了诺言。
只不过温远并没有想到,贺久倪的走是被贺母给叫回去的,电话已经连着打了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