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温远这么讨巧，谁让贺久倪自打见了面就一直拉着他的手，包括像扔麻袋一样把黎园送回家的时候。

“知道错了？”

“知道知道。”温远赶紧点头，老老实实的像一只小仓鼠，眼神亮晶晶的，一点都不排斥贺久倪的管束，心里还有一点点甜。

贺久倪手犹豫了下，轻柔抚摸过温远的大拇指，之后十指相扣，他没有拒绝。

两人难得感到不好意思，只希望电梯能慢点，再慢点，就这样一直到时间的尽头。

“我要拿钥匙开门，你先放开。”

温远没有被牵住的左手忍不住痉挛。

“这边？”

“嗯，嗯？”

贺久倪侧过来一点身子把手伸到他的口裤袋里摸索，很痒，好在立马就找到了钥匙。

他好像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贺久倪把温远拉进去之后压根就没想把人放开，顺势一个转身就把他压在了旁边的玄关处，两人鼻尖对着鼻尖，呼出的热气交缠在一起。

贺久倪的一只手还放在温远的后腰上，另一只手小心护着他的后脑勺，同时不让温远躲避，就这样长久的注视，彼此的身影在对方眼睛里倒影出一个小小的自我。

“圆圆，你说我们现在的关系是什么？”

“……”

“你跟黎园出去的这段时间我特别想跟你联系，查你的定位，给你打电话，或者找人跟着你……我，我太慌了，我害怕你不在我的视线里会出什么事，我们之间的遗憾那么多，我接受不了再来几次的后果。”

温远没有犹豫地伸出手捏住他的衣角，他没有从紧贴的人身上感受到任何压迫感，更多的是无助、彷徨还有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