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车小车那张不争气的脸还是出卖了他的喝相。

“你为什么会来海市？”林放突然问道。

沉默……

车小车从来没想过要跟别人谈起这个话题，但今天却有人问起，此刻他还没有想好该怎样回答。

500多米的高度，隔着玻璃，都能感受到唿啸而过的风。

“你看外面，虽然天很黑，但到处亮起的灯，还是能隐约看出这座城市的巨大。”车小车看着窗外。

“是很大，大到一个人湮没其中，就很难找到。”林放也似乎想到了什么。

“人们总是对未知的世界充满好奇，总觉得眼前的世界太过狭隘，所以就想出去看一看，我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来这里的。”车小车算是勉强给出了答案。

“你呢？为什么会来？”车小车反问林放。

“和你一样。”林放笑着说。

车小车不信。

林放也不信。

代驾司机把车停在了清河佳苑门口。

车小车下了车，对司机说：“师傅，去——”

他故意拖了音。

“去恒诚会计事务所。”林放接过话头。

“这么晚还去公司？”车小车不解地问。

“东西落在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