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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同情 北望北方 965 字 2022-09-24

哥在极力忍耐,我也不时给他递眼色。但哥还是爆发了,一把把嘉琮从座位上拽了起来,顺势踹了一脚,嘉琮立刻嚎啕大哭,我赶紧起身试图制止,但哥的第二脚不偏不倚地踢在了我身上。

哥怔住了,但马上又回复意识,用威严的口气命令我让开,我不由地后退了一步。是啊,我算什么!。

哥带着嘉琮去了卧室,我一个人呆坐在饭桌前,不知所措。

不一会儿,哥带着嘉琮重新回到了饭桌上,看着他们的表情,我虽然不知道哥说了什么,但很明显,他们父子和解了。

吃过晚饭,嘉琮跑去继续玩玩具。哥轻轻地靠近我小声说:“对不起!”

我没作声。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是我第一次动手打他。”看得出哥很内疚。

我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似乎是因为我的到来引发了他们父子之间的“战争”,我才是破坏他们父子感情的始作俑者。

“别想多了,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的心情乱了。”哥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

“无论再怎么生气,也不要动手,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况且你还是当老师的,耐心教导不是你的专长吗?”我说。

“是是是,我错了,以后都听你的。”哥笑着说。

第二天,我们在市政花园周围转了转。虽说没去什么特别的地方,但看得出他们父子玩得很开心。中午,我们就在一家快餐店吃了午饭,而那也是他请我在外面吃的唯一一顿饭。

月光静静泻在窗楞,轻轻的夜风撩动着卡其色的窗帘,我靠在哥的肩上,听他讲述那段无法维继的短暂婚姻。

“和许许多多的”同志”一样,我的婚姻也是一拖再拖,虽然我没有父母的压力(哥的双亲早早过世),但是兄弟姐妹的催促还是让我压力重重,尤其是一直供我上学读书的大姐,我不想看到她失望的眼神,所以在别人的介绍下,我认识了嘉琮的妈妈。其实,她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虽然我们”同志”性取向不同,但对待异性我们还是有自己的审美标准的,但是出于对家庭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我只能迫使自己努力去喜欢上她。现在想想,像我们这样的人真的该死,为了自己也为了别人,却伤害了一个无辜的人。那时的她安静而懂事,所以我们很快就结婚了。可是婚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她很自私,也很严苛,看我看得特别紧,虽然我尽力做好一个丈夫应尽的职责,但她却欲壑难填,想把我牢牢掌控在手中。也许是因为藏在心底的那份压抑,我开始越来越厌恶她。就这样,我越反抗,她越想控制,我们之间的问题也愈演愈烈。直到有一次,因为我的疏忽让她看到了我电脑留存的一些关于”同志”的文字,她更名正言顺地联合家人针对我。最终,我选择了离婚,虽然她不愿意,但我坚持,当然,她也没把我的事情说出去,毕竟只是一些文字,并不能说明什么,但她警告过我,如果我敢乱来,就让我永远见不到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