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好了钟仁的参茶,秦淮又揭开钟信的那个盖碗。
刚想如法炮制,不知为何,心里却忽然涌上一丝奇怪的犹豫。
他晃了晃头,最终只挑了一指甲的粉末下去。
秦淮一边看着那粉末融进水中,一边想着自己眼下的所为。
或许,给钟仁多加些药也无妨,毕竟他是个不举之人,喝得再多,估计也没有真正的害处。
而钟信,他毕竟太年轻太健壮了,真要给他加得多了,别再像钟仁说的玩笑话那样,弄成个七窍流血,可就惨了。
两杯茶都已经弄好了,卧室里也隐约传来钟仁起床的声音。
秦淮又一次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端着给钟仁的那杯参茶,进了屋去。
“你让他去摘的?”
钟仁懒洋洋地站在窗前,窗帘已经被他拉开,外面的葡萄藤遮天蔽日,可以看见钟信正踩着不知哪来的木梯,在架上剪葡萄。
秦淮将参茶端过来,目光在窗外钟信的身上掠过,“是啊,这葡萄大多已经熟了,现在吃,正是好时候。大爷,这是老七给你燉的参茶。”
钟仁转头看了一眼,打了个哈欠,“一大早的,老七怎么就煮了这个,谁喝得下。”
秦淮感觉有细细的汗珠儿从头发丝里渗了出来。
“我方才倒也问了,他以为大爷要和太太们去进香,怕大爷这一天车马劳顿太过疲累,才特意提前煮了出来,说是给大爷补补体力。依我说,大爷还是喝了它,一会儿,也好有精神看戏不是。”
说到看戏二字,他故意垂下脸,一双眼睛却向上撩着,眉梢那颗痣轻轻一抖,看起来又媚又骚。
钟仁一双眼睛顿时眯成了线,嘴角露出一丝淫邪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