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汀兰听她这话,尴尬地笑了两声,却一句话接不上来。
在她心里,自是知道不一定会用上钟智身上的血,可是他的血型,却是一定要知道的。
万一胎儿不是自己的血型,又万一和钟义不同,那医院备下的血浆,极可能并无用处。
所以在她心里,自然知道现下谁的血型才是最重要的。
钟秀这边正在房中犹豫,没料到钟义的电话却主动打了过来。
她心中一喜,面上不自禁便泛起一丝红潮。
“二哥,正有要紧的事想跟你说,怕嫂子那边忙乱,便没有打电话过去。”
钟义似乎在对面微微叹了口气,道:
“我又何尝不是想打过来,只是想到你嫂子肚子里的孩子,心里有些烦闷,算了,不提这个,这会子,倒有什么要紧的事了。”
钟秀奇道,“孩子却又怎么了?”
钟义支吾了两声,却把这话题推搪了过去。
钟秀眼睛转了转,略一沉吟,便换了口风,将碧儿方才过来说与她的,偷听到大姑老爷和大少奶奶间的对话,又向钟义描述了一番。
说到最后,钟秀幽幽地道:
“想不到防来防去,大房里面,咱们原是漏了一匹花心的狼。更想不到,他竟会和大少奶奶私下如此亲厚,实在是出人意料。只一样,他们私下收授的那个什么守贞锁,难道当真只是大嫂子身上的私密之物?我看倒是未必。”
钟义一双眼睛眯得像线一样,呼吸却明显有些兴奋起来。
“二妹,我知道你心里已有了估量,也必是和我怀疑的一样,说不定那个东西,便藏在那守贞锁里,如此,竟真是叫咱们探到底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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