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呼吸到了空气。

再下一秒，唇又被堵住。

楚满没有看到，应寒枝那惯常含着冷漠情绪的双眼暗蓝沉沉，此刻却含着一个大海般的温柔和疯狂。

匹配度百分百的信息素悄然无声地蔓延开来，暗香浓郁。

应寒枝的信息素……失控了。

两种不同的花香逐渐交融。

应寒枝放开楚满，却发现楚满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

楚满睡得很沉，有人在他耳畔说话，嗡嗡嗡的很烦，但酒精的威力令他无暇顾及，只想睡下去。

过了一阵，声音就没有了。

应寒枝跟医生走到病房外面，低声交谈。

医生安慰面前这个看起来气压很低的男人：“病人只是太困了，加上酒精不耐受，信息素消耗过多导致的过度疲惫，以后让他少喝点酒。”

“——他是因为我晕过去的。”应寒枝说，“是吗？”

“现在还不确定，情况比较复杂。需要等详细报告出来才知道。”医生道，他了解应寒枝的情况，也知道他对自己的小妻子有多看重，所以可想而知这件事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刚才过来的时候，他看到应寒枝的眼底泛红，是情绪不稳定导致的暴躁。

随后医生眼睁睁看着应寒枝拆了两管抑制剂给自己打进去，神情很冷，却又带着些落寞。

“爱惜身体，少打点吧。”医生劝道，“不全是你的问题。”

“如果不是我没控制住……”应寒枝自嘲地笑了下，摇头。

他不该赌。

他不该赌楚满不会因为他的信息素而晕倒。

透过窗口，应寒枝静静看着躺在床上的楚满，几个小时前还活蹦乱跳的，现在却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