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还满嘴秽语,到后来声音都发不出来,额头被砸出了血,嘴唇也磕破,鲜红的血液直接流了出来。
他甚至连求饶的话都说不了,只能断断续续地痛苦呻吟,整张脸没一处完好,承受着似乎永远不会停止的殴打。
最后是茶馆老板听到其他房间的客人喊他,才匆忙过来打开门锁。
周望山停止了动作,站直身体,将身上凌乱的衣服整理平整,和钟宁离开了包间,从头到尾都没再看地上的周树一眼。
茶馆老板不想惹事,也不敢拦他们,只能让服务员去报警。
走出来后,钟宁转头看着周望山,把他错落的头发整理顺,问他:“都录上了吗?”
周望山点点头,从衣服里拿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正在录音。
他点下停止,然后播放,确认声音录得清晰。
“回去吧。”周望山的声音听起来很累。
钟宁点点头,朝他要过车钥匙:“我来开车吧。”
回去的路上,周望山把笔记本上的内容拍了照片,和录音一起发给了律师。
然后他就放平躺椅,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
钟宁知道他没睡着,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睡着。周望山不是铁人,他现在心里肯定正在翻腾倒海。
他需要安静,也需要独自消化这些情绪的时间,所以钟宁没有打扰他,就让他这么一直躺回了a市。
等到了家,周望山的律师才打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