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部分的修行者皆是崇尚风雅之事。
甚至在泰一书院定了儒之一道之后,越来越多的修行者都开始以“儒修”自居了。
天字乙号画舫的顶层阁楼之中,阑珊谷的四人一听这竟是要开诗会,便都有意无意的看向了李不器。
那句: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可是至今都回荡在大乾的文坛之中。
至此,沉默着想了很久事情李不器,终于还是颇显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真是觉得有些心累啊,就不能好好的安生过日子吗?
姚玉朗说道:“看来那些人,根本都不想掩饰了,竟是从现在就开始针对你了。”
这确实是一场明目张胆的针对。
李不器若是在这夜宴之上,没能写出好的诗词,便是坠了声名。
还会连带着泰一书院和幽家的名声受损。
若是写出了好的诗词,将与会的所有修行同道盖了过去,又难免会遭受到一些心胸狭隘之人的嫉恨。
那个坟头草已经三丈高的何万书,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不过,招致小人的嫉恨还是小事。
怕的是那些小人会在明日的正式拍卖会上,给李不器使绊子!
这便是阳谋的可怕之处,当真是两头堵,怎么做都不对。
说完那段不咸不淡的开场白后,滕王便悄然退场了。
石台之上轻纱尽敛,十多位身姿曼妙的舞姬,伴着音乐舞了起来……
同时,各个画舫游船之中,也有模样皆是十分俊秀的侍女,陆续将各色各样的佳肴美酒一一奉上。
此时,此间的景象是碧湖映朗月,美酒配佳人,可当一句人间好风光。
很快,就有数个二三流的修行仙宗被抽中赋诗。
但他们却都是以自饮三盏美酒的方式,免去了可能会丢大人的赋诗。
在那些人饮酒的同时,端坐在石台琼楼之上的滕王殿下,也都是饮酒相陪。
着实有种宾主尽欢的感觉。
滕王继续抽签,抽中了一个名叫平澜宗的仙宗。
然后便见以为年轻的弟子,从平澜宗所在的玄字丁字号游船中飞出,十分潇洒的落在了舞姬们献舞的石台之上。
这人来势极快,数位舞姬被他惊得发出了轻呼声,连忙退去,将偌大的石台让给了他,但他本人却是毫不在意。
“在下平澜宗弟子江途瑞,胸中虽无点墨,但也愿意赋诗一首,为诸位同道仙长助助兴!”
…………